身為禾箏的親生母親,在禾箏小時候沒給過她半點關愛,現在臨到終了,倒什麼都看開了。
方陸北有時倒會說那麼一兩句好聽話,“您放心,我會找最好的醫生給您治病,咱們先接受化療,然後骨髓移植,隻要是病,都能治好。”
這話太絕對,連他自己都清楚。
付韻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這隻是安慰,她微笑著搖頭,那笑裡有淡然在,“我都這個年紀了,不想受這樣的折騰了。”
“您別這樣,您走了,要禾箏一個人怎麼辦?”
這樣的痛苦她受夠了,再來一次,打擊隻會是致命的,連方陸北都不敢想付韻如果不治病,她會怎樣。
也正是因為禾箏,付韻才答應轉院,治療,但也隻能點到為止了,她自己的身體,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的。
辦好了入院手續。
一切都是按最好的來,方陸北找的醫生也是這方麵很有權威的專家,又找了護工。
交代妥當了才退出來。
躲在角落給禾箏打電話,電話過去卻總是無人接通,近來她總搞這一套,讓人無計可施。
第一次治療時間定在後天。
他發信息給了禾箏,一惱,對上語音說:“來不來隨你!”
走出醫院,又倒黴的迎麵撞上季平舟。
本來他不理會就完了,他偏偏要站過來,問一句:“你怎麼在醫院,誰生病了?”
禾箏是個白眼狼。
這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。
方陸北撇撇嘴,不耐煩地側過身,“方禾箏死了,別再問了,要問地底下問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