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巴忽然被捂住,禾箏揪著她的鼻子,“小聲點,生怕彆人不知道你是喇叭精轉世?”
知道病房裡有人。
她便現在喬兒身旁坐下,身上的味道很奇怪,像梔子花,後調有些甜,一直徘徊在衣服上,“今天怎麼樣,還成功嗎?”
喬兒故作生氣的,“不成功,你不在,怎麼會成功?”
“我打你嘴了?”
她吐吐舌,才仔細說起來,“你知道這個病,化療多痛苦,我剛才陪了阿姨一會兒,她說話都沒有力氣,還是抓著我說,她可能挺不過去了,要是走了,要我陪陪你。”
相比起宋聞的病,付韻這場更是來勢洶洶,何況她已經上了年紀,會說這些話並不意外。
坐在沉悶的長廊上,禾箏還是沒忍住抽了煙。
喬兒一直緊緊抓著她的手,“你要是難受就哭一哭,彆這樣憋著。”
醫院禁煙。
可這種情況下,她不抽不行。
但的確是,一滴淚都流不出來了。
“化療是痛苦,可又能怎麼辦?”禾箏唇間溢出煙霧,麵孔變得哀哀切切,眸光放在屋頂上,已經暗了,“他們一個二個都怕,怎麼就不想想我也怕失去親人?”
“你彆這樣想......”
聽見裡麵有椅子挪動的聲音。
禾箏連忙滅了眼,衝喬兒笑,“沒事,又不是沒經曆過,怕什麼?”
這話不知道她在安慰自己還是彆人。
目光定格在了喬兒手上的衣服,她眼神更是怪異了一下,“這不是方陸北的衣服嗎?”
喬兒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麼,總之就是沒能說出話來,舌頭打著結,沒頭沒腦地問了句,“你......你最近在忙什麼?都不見人。”
禾箏還笑著,“忙著賺醫藥費啊。”
話又留給了喬兒。
她卻還是解釋不來。
這份窘迫卻輕易被方陸北化解了。
病房門打開,方陸北站在那裡,一出聲就是嗬斥,“死丫頭,還不進來,等著我去請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