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。”季平舟嘴角扯開一絲笑,聲音一點點往下沉,“可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,他說遲早會把你搞定,這話不該打嗎?”
秦止垂下手。
“季先生,你不要胡說。”
“怎麼,不敢認了?”
秦止沒有選擇跟他爭辯,而是看向了禾箏,“我沒說這些話。”
好似早料到會這樣,禾箏本就沒有抱什麼希望,最後轉身一眼,就連失望也沒有,隻有看陌生人的冷淡。
他終於知道,禾箏不僅無愛也無恨了,就連一點情誼,都不打算施舍給他了。
擊垮他的最後一根弦是他們轉身後還十指緊扣的手。
就連他跟禾箏。
也隻有在熱戀期才有過那麼幾次。
這個人憑什麼?
腳下生風,心臟也化為了黑洞,無儘的埋沒著他在這個女人麵前僅剩的尊嚴,義無反顧地衝上去,冰涼的掌心觸到他們的手,也是在一刹那,白光閃爍,窗外陽光普照,他心卻無窮無儘地往下墜去。
禾箏聽到腳步聲便做好了準備,可她沒想到季平舟會上來扯他們的手,條件反射,她打出去了一巴掌,震的手心連著心脈,疼痛難忍。
“你有完沒完?”她壓抑著喉嚨裡的震痛,“我們已經離婚了,我現在怎麼樣都是我的自由,現在是你打了人不道歉!我沒有像你以前那樣咄咄逼人就是好的了,你彆再逼我!”
季平舟偏斜著臉,弱白的膚色落著點點紅印,這種兩難的感情與他而言是折磨,如果不上來拉開他們,他會夜不能寐,可來了,禾箏會更討厭他。
喉頭顫了顫,他眸底的顏色發深,看著禾箏,有了愧疚,“你想怎麼打回來都可以,不要跟他在一起。”
就連離婚那一刻禾箏都沒有覺得如此悲涼過。
“那我要跟誰在一起呢,你?”她眼角綻開無限陰冷的笑意,“那不是等於自尋死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