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是冬天,沒人會願意出來。
禾箏給付韻多穿了兩層,也帶著帽子,遮住了頭,被病痛折磨過,她現在已經沒了什麼頭發,身子孱弱的不像樣,一眼看去,早已沒有符合了她年紀氣韻,直叫人心疼。
午間冬風凜冽,但好在有陽光,落在衣物上是暖的,風吹的有些刺,禾箏將付韻的領子拉高了些,遮住小半張臉。
“不舒服咱們就回去。”
禾箏這時候會照顧人的貼心便體現了出來。
風裡有被水衝洗過的清新味道,比病房裡濃鬱的藥味舒服,拂過麵也是柔和的。
她們走得緩慢,順著有陽光的地方走,前麵都是枯枝敗葉,沒有什麼風景好觀賞,付韻還記得上次來是為了禾箏,隻是當時是和季平舟坐在一起。
整整近一年的時間。
他們才兩清。
但付韻感覺的出來,禾箏並沒有比原先好到哪裡去。
正打算詢問些什麼。
餘光微微擦過前方偏頗的角落,在一株已經凋落的海棠樹旁,看到一閃而過的熟悉人影,在暖陽的映襯下,五官清晰明朗。
可付韻渾身卻冷冽下來,恍如掉進深淵,她一步也走不動,低了頭,忽然緊緊攥著禾箏的手,止不住的發抖,眼眶裡瞬間堆積了淚,“箏兒......咱們回去,快回去。”
禾箏頓下步子
不知道這是怎麼了,隻覺得付韻情緒失常,甚至有些接近崩潰,不敢再問她什麼,扶著手,轉身便往折返的路上走著。
沒走兩步。
烏雲遮住一絲光,禾箏半回了臉,在不遠處的一顆老樹下看到一個人,可因為距離,她根本看不清那個人的臉,便隻當是路人,沒有多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