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之間卻不約而同形成了默契,他來,她就又打又罵,巴掌不知挨了多少個,他還是強硬的要把傘遞給她,乾淨衣服給她穿。
短短幾分鐘,兩人渾身已經濕透。
禾箏是裡外衣,季平舟身上隻有一件單薄的灰色毛衣,淋了雨,濕噠噠的壓在肩上,顏色也全變了。
他是有尊嚴的。
起碼在之前,顏麵要高於一切。
可現在不是了。
忍著麵頰上往下流淌的雨,他強撐著睜開眼睛,最後一次將傘遞到禾箏頭頂,她伸手就要推,他已經有了防備,這次沒有再縱容她發泄,而是握住了她的手腕,用力往懷裡一摜,她也是發了狠的,揚起手就是一巴掌,帶著水,清脆落到季平舟臉上。
他已經分不清疼不疼了。
隻知道懷裡的人冷的沒有溫度。
“我不知道那裡麵是什麼,你先打著傘,把衣服穿上行嗎?”他手連著心臟都在顫抖,“求你了。”
衣服隻有點點的潮濕,一直被季平舟保護的很好。
可才碰到禾箏的肩,就被她掙開,險些扔在地上,季平舟穩穩接著,雖然不怒,但耐心終歸是被耗儘了。
這次強硬地按住了禾箏的肩膀,將她按在傘下,每一聲都是淬了雨水的冷,“你聽清楚,我真的不知道那裡麵是什麼,你打也打了,罵也罵了,還要怎麼發泄?”
禾箏想到那枚墜子就覺得反胃。
那東西好似在提醒她,季平舟曾經乾過什麼好事,他把她的東西送給什麼樣的女人過。
掙開了他的手,禾箏懷著決絕的心思,“你聽好了,我再也不想見到你,你也別再用這種手段惡心我。”
她轉身,不懼傘外的風吹雨打,好似傘外,才是最安全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