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吃飯。”季平舟臉頰被冷風吹的也變了色,那麼跟她並排站著,好像是一對相識相愛許久的夫妻,“你喝酒了?”
“一點。”
“車鑰匙呢?”
知道他想乾什麼,禾箏出於對自己的保護,主動抬步準備離開,“我回去了。”
季平舟在後跟著她,“你喝了酒,被查出來就要被抓走了,你出事了阿姨怎麼辦?”
倒不是道德綁架。
他隻是想在能幫忙的時候儘量幫幫她。
可禾箏並不想領這個情,“不用,我叫了代駕。”
“不安全。”
他總用這種平和語氣言語,讓人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,無法拒絕。
可禾箏已經不吃這一套。
她背靠著車門,冰涼感緊貼衣服,涼意爬上脊背,也爬上麵頰,“都比你安全。”
季平舟是誠心想對她好,卻被她這樣罵回來,一時有笑意憋在臉上。
“我哪裡不安全了?”
就算是結婚的時候,他要做什麼,還不都是在經她同意之後,也很少粗暴,就算有,也是被惹怒了,他自問自己已經足夠君子,足夠磊落,可在禾箏看來,最十惡不赦的就是他。
一點醉意爬上心頭,禾箏聲音變得迷蒙。“我要上車了,不跟你說了。”
她手摸到車門,剛打開一點就被季平舟倏然摁住,砰的又合上。
這次他瞳孔沾了點悲傷,是切實的悲,“討厭我沒關係,別躲著我。”
這哪裡是季平舟會說的話。
禾箏強壓著心底的驚愕和困惑,“我沒有,隻是如果沒有必要,我們實在不用見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