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箏生吞了幾顆,控製好自己的情緒,她重新啟動車輛,這次目的地很明確,也已經思前想後了好幾遍,這次去,是孤注一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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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還冷著。
尤其是夜裡。
過了八點,除了寫字高樓裡因為加班而點燃的燈火外,街道,馬路,都要空曠許多,就連燕京那條紙醉金迷的街也沒有往日那般熱鬨了。
多了寂寥,少了人煙。
電台正轉播著今晚至明早的天氣變化,下雪的消息說了好幾次,可每次見到的都是雨,南方少見雪,但燕京這幾年倒是的確會下雪,隻是來的太晚,下雪時,季平舟大都是在外公那邊過春節。
聽著電台裡的播報,他望著夜空的月,知道下雪又是假消息。
想著想著就無意想到了那年跟禾箏在一起的光景。
那月他剛康複,家裡安排他回外公那裡進行康複訓練,見最好的眼科醫生,可又舍不得禾箏,便一拖再拖,拖到最後一晚,她在家裡幫他收拾行李,跪在地上,將那些衣服一件件扔進行李箱,氣鼓鼓的。
不情願了就怨怪起來,“某些人不要走了就不回來了,畢竟外麵的花花世界迷人眼嘛。”
那是七點半。
新聞結束。
主播播報著天氣氣溫,說起最近有雪,更是火上澆油,禾箏聽了就氣,指著電視大罵,“好歹是個衛視台,天天造謠假消息,說下雪,雪呢,我怎麼沒看見?”
季平舟從樓上拿了幾條領帶下來扔進去,看著她發笑,“南方不怎麼下雪,你一個南方人還不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