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舒不知該跑過去還是和方陸北接著聊。
方陸北能看出她的為難處,“我來吃飯,撞見你哥跟人打架,他吃錯什麼藥了,我問一句他嗆一句,還說讓我管管禾箏,他又犯病了是不是?”
“不是。”季舒回頭看了幾眼,話速快了不少,“這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,總之就是禾箏那邊的一些事,讓我哥聽見了,他就這樣了。”
還沒問清什麼事。
季舒已經沒時間說,拔腿就衝過去拽住季平舟,跟著他上了車,車卻一直沒開,透過擋風玻璃,能看見他們在說話。
更多時候是季舒在說。
摸不著頭緒,方陸北隻好上樓去,他的局還沒結束。
路過剛才那條路,聽到拐角落出來的一點聲音,是議論,更是惡劣的猜想。
“你知道季平舟乾嘛平白無故打人嗎?”
“為什麼?”
他們聲音很低。
方陸北停在邊緣才能勉強聽清,中間還有人抽煙吸氣的聲音,“因為白延說了他老婆的是非。”
“他老婆?”
“就是前幾年嫁到他家裡,對,方家那個私生女。”
直到今天知道季平舟跟方禾箏離婚的人還是不多,畢竟沒有真正公開,知道這事的也隻有最親近的一批人,雖說也傳開了些,但真真假假,總不是局外人一張嘴說的。
隻有當事人說了,他們才信。
方陸北聽到“私生女”的時候已經不爽,掄圓了胳膊想去打人,才抬起一步,又聽見他們說:“聽說他老婆最近天天跟個老男人在一塊,形影不離的,你說,他能不惱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