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知道是長輩,還這樣想彆人,不覺得是自己心理有問題?”
提到心理問題。
季言湘所有的偽裝才真的脫落。
像是被人踩到尾巴般,已經忍不住跳腳,甚至上手拽住了禾箏的衣袖,“你說誰心理有問題?”
她垂眸看了眼那隻枯瘦的手。
不假思索,揮手甩開。
季言湘在雪裡退後幾步,阻力艱難,導致她險些摔倒。
禾箏卻還淡淡然的,“不用我指名道姓,您自己就知道。”
這話徹底掀翻了季言湘維持的溫和麵貌,她拔腿往前衝,腳在雪裡有了緩衝。
那架勢,禾箏一看便知道是要做什麼,也已經做好準備反擊,可麵前的手才剛揮起要往自己臉上落,便被身後橫檔而來的力道給狠狠推倒。
季言湘扶風弱柳,根本受不了這麼重的推搡,直接坐進了雪裡。
這麼一番折騰,卻連禾箏一根頭發都沒碰到。
拍了拍衣擺上的雪,還沒站起來,便看到眼下一節筆直的灰色褲腳,乾淨,沒有絲毫褶皺。
因為距離太近。
雖然雪粒子落到了身上不少,可禾箏一抬眼,清明的眸光中,還是能看到季平舟的背,他那件大衣的平紋紋路在眼下都像安裝了顯微鏡似的,很規整清晰。
推季言湘的人是他。
禾箏知道季平舟是為自己出頭,但似乎——沒有太感動,感覺到左手微微有觸感,餘光看去,才發現季平舟從剛才就抓著她了。
活動手腕,她冷靜地掙開他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