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4章(2 / 2)

被驚嚇後的餘韻便是山雨欲來的風暴。

季平舟才坐上車,便被禾箏從側邊扇過一掌,刮著皮肉,應該疼的,可他卻什麼知覺都沒有了,渾身隻被一顆蓬勃的嫉妒心燃燒著。

“你發什麼瘋?!”禾箏臉頰有凍傷,唇上也有傷口,這一聲朦朧又嘶啞,痛而顫。

季平舟卻隨著車廂內沉悶的空氣一同沉默。

“開門,讓我下去,我不想跟你吵架!”

她揉著手腕,那一番拽,弄得骨頭散架的痛,“季平舟,你聾了是不是,我說開門,我要下去!你要發瘋回家裡去,那麼多人圍著你繞,捧著你,你來折騰我乾什麼?!”

“你說呢?!”

印象裡季平舟從沒這麼吼過人,捏著方向盤,手腕完全要折斷似的在顫抖,他轉過眸,紅了一圈,暗沉的影光截開了他的麵龐,一半悲戚,一半悲憤。

被騙,被忘記,他都忍了。

唯獨看見他們那樣親密的時候。

他忍不了。

禾箏被那一聲震懾到,腳趾下意識在鞋裡輕縮了下,肩膀緊貼著門,“你乾什麼?已經很晚了,我真的要回去了。”

“你也知道很晚了?”

她啞然。

有些憶起了那日和他的約定,“我忘記了......”

“你根本是在騙我,對嗎?”季平舟脆弱而凜然,這麼等一天,將他所有耐心都消化了,“就像你騙為方陸北墮胎的女孩兒一樣,先騙,然後就不管死活了,對嗎?”

禾箏說不出話。

他卻有許多話要說,“我在你心裡就跟那樣的人是同等的?”

當初站在方家門外,看著那個姑娘又哭又鬨,甚至要跪下來求方陸北,最後卻被方禾箏的兩句話哄好,他覺得可笑,也替人悲哀,可時至今日,他又何嘗不是被她誘哄的受害者之一。

禾箏沉寂了繁複的情緒,瞳孔微澀,“你是不是在這裡等了一天?”

不承認她也知道。

微歎了口氣。

“季平舟,你沒吃飯吧?”

“我們去吃點東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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