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關心他的傷勢。
還是接著那天沒聊完的話題。
根本沒有一個具體的答案。
季舒和魏業禮都不打算進去,病房裡還有陳姐在照顧季平舟,禾箏走近了,聽到陳姐的聲音,“多少再吃一點,從昨天到今天就吃這一點東西,怎麼行?”
她已經那樣勸,季平舟卻不為所動。
禾箏敲響門,陳姐放下碗,臨走還不忘念叨一句,“你呀你,死性子,等言湘來了又罵你。”
那樣好脾氣的陳姐都受不了他了。
門打開,陳姐沒想到是禾箏,微微僵滯,卻看到她身後的季舒比出了噤聲的手勢。
於是自然明白什麼,退出了房間。
禾箏關上門,目光與魏業禮隔開,最後一秒,看出了他眼中的期盼。
房內藥味不重。
布局乾淨整潔,一些醫療器械堆放在一旁,季平舟還掛著水,手背平放著,針頭消失在皮肉之下,手背連著骨節都蒼白,他看著窗外,一束映射進來的光,連有人進來了都不知道。
光線普照下,禾箏走近了,能看見他掉落在眼下的睫影。
她身上帶著味道。
季平舟嗅覺並沒有失效,這麼一下便聞出來了,肩膀輕僵,整個身子都打直了,明明知道身邊站的是誰,卻不願意回頭。
禾箏坐下,看著桌上那一碗金黃色的小米粥,濃稠香甜,應該就隻吃了幾口,還是滿當當的。
她拿起來,用勺子攪拌著,勻出一勺,還未遞出,便聽見季平舟沉寂太久的嗓子摻雜著哀情,“你來乾什麼?不是不要我了嗎?”
溫暖的室內卻讓禾箏想起那天在雪裡她跟他說不會丟下他一個人。
那天卻在樓道殘忍的將他推開。
季平舟是在問這個。
她將勺子擱淺在碗沿,“你摔下去的時候,不是也不準備要我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