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兒社會經驗足,自然知道說話之道,也讀的懂這些言外之意,她思慮良久,大膽猜想,“你不會......喜歡他吧?”
裴簡剛吐過水,現在險些沒吐血。
“這怎麼可能?!”
他恨不得仰天長嘯,怎麼季舒跟喬兒,一個比一個離譜,離譜又荒謬,他簡直哭笑不得,“我隻是隨便問幾句,你別想太多了。”
“也是。”喬兒看他的反應就知道自己糊塗了,“我就瞎猜的,想也不是。”
那一句將裴簡氣的沒邊兒。
方陸北下來時帶著禾箏一起,她對喬兒的傷已經司空見慣。
從小到大,從喬兒進車隊做車手開始,就沒健康過幾天。
可不是每個人都有她這樣強的承受能力。
方陸北就不行。
剛好要送禾箏回家,他便開始打親情牌,“方禾箏,你說說,咱倆怎麼這麼慘,一人攤上一個傷員,這個年,能過好嗎?”
知道他是在指喬兒和季平舟。
她懶得理他。
喬兒也白他一眼,“剛說過不提了,你沒事找事是吧?”
“我提什麼了?”方陸北就沒當過君子,“我就說這麼一句,你又來勁。”
“我練車,磕磕碰碰是正常的,你別小題大做。”
他勾著唇冷笑,“我小題大做?您這磕磕碰碰碰的還真不小,能把腿碰斷了,下次是什麼?現在事小,以後事大了,你躺在床上餓死我都不管你!”
禾箏聽人吵了一下午。
晚上又要聽他們吵,隻好捂住耳朵,裝作什麼都沒聽見。
喬兒被他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,循環咽了好幾口氣,“誰要你管了?!少自作多情了!”
“我不管你誰管你?”
莫名一把火燒到禾箏身上,方陸北偏頭用眼神瞥向她,“你指望她管你,她自己家還有個斷了腰的嬌氣少爺,三頭六臂也管不了你們兩個,還是你們準備組一個病房,三人鬥地主?”
禾箏曲起腳往他椅背上踹,“滾遠點。”
“反正我說了,有我在,你就別去那個車隊,讓我看見,我先把你腿打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