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好幾天無雪,這樣晴朗的好天氣裡卻總有人心情罩著陰霾,又是整整一周,季平舟基本沒吃什麼東西,陳姐擔心的睡不好覺,這才委托了季舒給禾箏打電話,讓她來看看。
季舒這些天反複打了幾個,雖然有人接,可說不上兩句就會被掛斷。
總算跟禾箏約好了一個日子。
她趕來卻已經很晚,甚至過了晚飯時間,病房裡沒人,季平舟也沒睡,他難以活動,隻能望著窗外發呆。
聽到有人進來,還以為是陳姐。
桌上放著他晚上要吃的藥,陳姐灌不下去,也勸不動,差不多已經放棄。
禾箏盤算著時間,打算勸他吃了藥就走。
剛拿起藥,季平舟應聲轉過臉,看到是禾箏,微微斂了神色,更用力地將臉轉過去,舉止幼稚,像是在鬨脾氣。
“吃藥。”禾箏也不會慣著他。
從前慣的太多,這才慣出了毛病,現在她得改改他的臭脾氣,“你吃不吃藥?”
季平舟依舊看著另一個方向,他摔壞了腰,哪兒都去不了,每天都在盼著禾箏來,她卻這麼久才來一次,滿滿的都是堆積的怨氣,“不吃。”
“季舒說你也不吃飯。”
“沒胃口。”
早知道他又是這個德行,她就不該來,“不吃算了,我走了。”
這不是跟他欲擒故縱。
季平舟知道她打心眼兒裡就不想來,現在的好聲好氣完全是可憐他,他哪兒受過這種委屈,可現在,也沒得選了。
轉過臉,景象從窗外的夜景變成了禾箏,她眉眼帶著精致的妝,衣著也正式,像是剛剛從酒桌上下來,眼中落著微醺神色,動了動手上的藥,“吃嗎?”
季平舟點頭,“你先坐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