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吃藥就是抽煙,已經養成習慣了。
煙抽到一半。
門上的玻璃已經模模糊糊印上了她的身體影光,套著一件不符合她瘦弱身材的男士毛衣,臉頰輪廓都被煙霧腐蝕著,瞳孔的澄澈清明也不見了。
門沒有鎖。
季平舟在外麵站了許久,等到禾箏將煙抽完,他藏匿了眼底的悲念,換上蘇醒的笑容,推門進去,“怎麼躲這裡來了?”
見他進來。
禾箏手忙腳亂扔了煙,活像被家長抓到淘氣的小孩子,隨手便開了通風係統,“你彆進來,當心嗆到。”
“沒這麼脆弱。”季平舟過去用大衣將禾箏裹住,生怕她生病,“不冷?”
“不冷。”
她身上隻有那件鬆垮垮的毛衣,還是他的,布料雖然柔軟,但太薄,“又做噩夢了?”
他是打心眼裡怕她精神出問題。
禾箏知道這份關心是真切的,比任何情緒都來的真實,能讓季平舟關心,並且是在知道她的病跟宋聞有關的情況下關心,是多難得的事情。
她告訴自己應該知足。
不該害了一個人,又害一個,垂下頭,她眼神撲朔迷離,“沒有,睡不著而已。”
季平舟沒聽出她撒謊,隻是微怔,單純出聲,“疼啊?”
也不對。
他記得他很收斂了。
瞧著他認真詢問的神色,禾箏沒忍住笑出一聲,“沒那麼脆弱。”
她用他的話回應他。
“行啊。”季平舟知道自己被調侃,忽然攔腰將禾箏抱起,“這話你自己說的,待會彆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