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韻輕聲吩咐禾箏,她點頭走過去,讓白光蔓進房內,明亮驅散了黑暗,光一點點從眉心中央擴散,讓禾箏清楚看到窗外的清澈景色。
回過身時。
付韻已經坐在了梳妝台前,麵前放著一枚玉,雕刻成了佛像,玉質清透,比她曾經拿出來的那枚瑪瑙墜子不知好了多少。
“你過來。”
禾箏慢騰騰站過去,低著頭,手不住的繳在一起。
“這是你魏叔叔讓我拿給你的,你拿去吧,他說能保你平安的。”
這話仿佛在付韻嘴裡聽到過。
曆史重演一般,禾箏卻沒當真,隻當是一枚普通的玉給收了起來,“我會打電話謝他的。”
“那倒不用,我說了,他給你什麼就收著,不用客氣。”
雖然付韻一直這麼說。
可禾箏從沒當真過,她隻把魏業禮當叔叔,並且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叔叔。
該維持的禮貌和客氣,她不願意落下一次。
等禾箏收下了那枚玉,付韻才平鋪直敘地進入主題,“這陣子你先去舟兒那裡住吧,我要回去一趟,就不帶你了。”
“回家裡?”
“嗯。”
付韻的病還沒有完全好,甚至還有反複的可能,禾箏一直不放心,才讓她留在這裡,這麼一來,倒以為她走是因為季平舟,“媽,我們還沒怎麼樣,您不用這樣。”
“我走跟你們有什麼關係?”付韻一點都不介意她跟季平舟的事,是打心底裡不想去阻攔,“你在他那兒我還放心,總之年後你哪兒也彆去,就跟他在一起,知道嗎?”
自從生病,再到病好,付韻從內到外像是變了一個人。
從前的她迂腐古板。
現在卻豁達不少。
就連身上的氣度都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