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要去拜年,好幾家呢。”季平舟攬著禾箏的臉回親過去,上癮般地嗅著她臉上皮膚的溫度。
禾箏叫了兩聲才將他推開,“好了,那你快換衣服,我去洗把臉。”
“要不等會兒,我送你?”
“不用。”
她甩開他便往樓下跑。
沒跑兩步忽然聽到門口的鈴聲響起。
不知道這個時間會是誰。
就算是季平舟那邊的親朋好友來拜年,也不可能找到和風苑,去商園才對。
懷著疑慮,禾箏來不及多想,隨手開了門,外麵的小院子已經被白雪鋪滿,入目是一片望不到底的白,白的紮眼,連同著門前站的人都融入了這片白裡,不止是她訝然。
神色憔悴的喻初也一樣。
她提著一小箱行李,衣服穿得隨意,眼睛紅紅的,嘴巴輕癟,一副眼淚就要掉下來的架勢。
禾箏沒想到會是她,一時沒吭聲,她倒是氣勢洶洶的,“你怎麼在這兒!舟舟哥呢?”
聽到她嗓子裡含著哭腔。
便知道她是來賣慘的了。
禾箏沒忘記季平舟曾經在她裝可憐的時候護過喻初,當初那股不甘的氣又充盈到胸腔裡,沉默幾秒,她回頭衝著樓上喊,“季平舟,下來!”
不知樓下出了什麼事。
季平舟才剛換好衣服,隨著禾箏的喊聲跑下樓,“怎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