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箏落下鎖,拉開門,麵目冷成霜,抬步便要走,可還是被季平舟一把拉進房內。
她別開臉不願意吭聲。
季平舟手指撫著她的手背,“怎麼了這是?大年初一就心情不好?”
“我回去了。”禾箏想甩開他。
樓下的哭聲還沒聽。
聽的她煩悶。
就連看著季平舟,都覺得他身上沾染了喻初的眼淚。
“她偷偷跑過來的,我不知道,已經叫人來帶她走了,你等我一會兒,我送你回去。”季平舟是低聲下氣地求,也沒給喻初半點機會,這話好似在說,她就算哭斷氣了也不管我的事。
禾箏終於舍得抬起眼,“人家這麼大雪天跋山涉水來找你,可別辜負了,我沒那麼嬌弱,用不著送。”
“真氣到了,還是醋到了?”
流淌的溫暖氣息中季平舟的聲音卻顯得低沉,沿著禾箏的耳廓遊離,她推了他一把,嘴硬的不願意承認,“快下去吧,別讓人家傷心死了。”
“她會不會傷心死我不知道,”季平舟微頓,接過禾箏的包,“但我知道,今天我不送你,你會哭斷氣。”
他隨便拿了件外套穿上,便牽著禾箏的手往樓下走。
喻初的確是在那裡哭。
一包紙巾都已經用完,轉過臉,好討人同情的一張臉,季平舟卻沒改一點麵色,反而沉了點,別說同情了,就是憐憫都沒有。
喻初坐起來一些,手上還攥著一張紙,“舟舟哥,你要去哪兒,我也要去。”
季平舟彎腰給禾箏拿了鞋,語氣流露不耐,“送我老婆回家吃飯,你也要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