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忙拽著袖子擦掉了眼淚,對著從車上下來的禾箏蒼白地劃起一抹笑,冷得顫著嗓子,“你怎麼來了?”
這還是嚴寒,零下幾度的氣溫,地上鍍著霜,她就穿了一件套頭衛衣,脖頸露在風裡,看著便冷。
禾箏忙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她披上。
那件衣服外麵涼的紮手。
“怎麼就穿這麼點,要凍死了。”
喬兒搖著頭,“不冷,我身體好著呢,冬天穿短袖跑步都沒問題,這算什麼?”
她就是這樣,從小就這樣,能不讓人擔心,就絕不說疼。
雖然方陸北在電話裡含糊其辭,可看這個狀況,禾箏便知道了,一定是他犯渾,讓喬兒連衣服都沒穿就跑了出來,也不知道在這裡坐了多久,她氣的頭疼,“彆逞強了,不穿衣服也不知道打電話叫我,怎麼沒去裡麵的麵館躲躲?”
她記得喬兒以前每次不開心了,就會跑到這附近吃麵,吃完就全好了。
喬兒仰麵笑笑,“本來是想去的,走到這兒才發現手機在路上被偷了,你說這小偷也真是夠敬業的,大年初三還上崗,我手機裡還有你的醜照呢,要是被流傳出去怎麼辦?”
“還貧!”禾箏將她拉起來,“快回去換個衣服,再坐下去要成冰雕了。”
好在她來的快。
不然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。
車開回貞悅府。
路上禾箏什麼都沒問,也沒問跟方陸北是怎麼回事,喬兒傷口是全新的,她還沒必要去撒鹽。
進了門,她急忙給她拿了鞋。
剛換下。
禾箏便看到了喬兒雪白襪子上沾的血跡,是磨破了腳所致,可她卻連身體上的疼痛都感知不到了,還能強顏歡笑的裝作什麼都沒發生。
她從後麵挽住喬兒,“你先去坐著,我給你拿創可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