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會告訴方陸北吧?”
他的手掌貼著禾箏的後頸,將溫暖傳遞給她,她剛從潮濕的地方走出來,衣服上都覆蓋著一層揮之不去的陰冷感,“我不能保證,要是下次見到他,我可能會告訴他。”
這是實話。
可禾箏最聽不得他這樣的實話,“你不能說。”
“為什麼?”季平舟散儘了眼底的困頓,“難道說那個孩子不是他的?”
“當然不是!”
女人最忍受不了被懷疑忠貞。
這是季平舟這樣說,若是方陸北敢這樣問,禾箏敢肯定自己會衝他動手,“喬兒不想說,誰都不能逼她,她有她自己的打算。”
“那你哥哥呢?”
“他不想要孩子。”
“你們還沒有問過他,就這樣貿然地替他下定論,對他不公平。”
不管何時。
禾箏始終覺得男人本性都是差不多的,季平舟會為方陸北說話並不奇怪,他們身上都有種自負的責任感,可這並不是喬兒想要的。
“你彆替他說話了,喬兒已經決定了。”
季平舟低下頭,將臉埋進禾箏的頸窩,嗅著她的氣味,不再對她言傳身教,反而挨著她的脖子輕輕地往唇上吻去,可這份吻裡卻有一絲悲痛在,因為知道了懷孕的不是她,也想到了曾經的自己,若不是那一句酒後的醉話,或許他們早就有了孩子。
他不想讓方陸北走自己的老路。
可又會想,方陸北是真的沒有那麼愛喬兒。
起碼現在沒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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秘密不好守,尤其是在麵對不知情的當事人,連眼神都必須要避諱交流,季平舟不能完全避開和方陸北見麵,尤其是在春節後這幾天。
他們這些同輩的都要挨家挨戶去跟長輩拜年。
偶爾一兩次撞在一起並不奇怪。
不能表現的太明顯,季平舟隻能低著頭,假裝風平浪靜地避開方陸北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