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箏也被他那樣渙散的目光觸及到了,雙手搭上他的肩膀,“那我答應你,有空了就去看你好不好?”
這話才讓季平舟眼波有了浮動,“哄我開心?”
“不然呢?”她也不撒謊,“我得擔心喬兒,還得哄你呢。”
“那你答應我不就成了?”
禾箏的笑容又陷入僵硬,卻也隻是一瞬,很快又拱著腦袋靠近季平舟的頸窩,她一直喜歡他身上的味道,每次靠近都會著迷,“你彆逼婚啊。”
“這怎麼是逼婚?”他抬手隔著潮濕的頭發觸摸她的耳朵,“你要是沒那麼愛我,才會這樣想。”
懷裡的人逃脫出來,用一雙褪去溫情的眼睛凝著,季平舟又觸摸她的眉毛眼睛,以前她額頭有疤,現在也沒有了,以前鼻梁沒有這麼高,眼尾是有些圓的,現在卻更上揚,妝化的濃一點就像個小狐狸,素淨了又變得稚嫩。
他以前不知道迷戀一個人是什麼滋味,現在知道了。
“你要是不懂愛人我還能教你,可你要是不愛我怎麼辦?”
禾箏能嗅到他指端在新衣服上沾的凝珠香,一瞬間被這些瑣碎之處弄得心軟不堪,“不用教,我知道。”
她踮起腳,往季平舟的臉上親吻,手強勢地攬住他的脖子,那不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,可這次卻深刻的像是要把年華歲月裡最美好的一段拱手送給他,不問結果,隻求此刻的圓滿。
季平舟扶住禾箏的腰,偶然能聽見她的嗚咽顫抖。
窗外狂風大作,玻璃窗發出驚人的嘶吼,閃電劃過,留了一串明晃晃的白光在各自臉上,禾箏輕眨眼,藏下瞳孔裡的淚水,貼在季平舟耳邊問,“這樣還不信嗎?”
那趟航班,注定要錯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