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既然見了麵,她就不怕問出口。
魏業禮表情閃過難堪,“他是喻初表哥那邊的人,你不知道嗎?潑硫酸的事就是她表哥幫她雇人做的,秦止假裝是你朋友,其實在背地幫著彆人,這種小人,不該收拾嗎?”
“如果是這樣,就誤會了。”
他輕蹙眉。
大約知道了禾箏這趟來的真實目的,“硫酸那件事秦止告訴我了,他真的是我的朋友,您不要因為我遷怒他。”
“可他的確是小人。”
良久的靜謐讓魏業禮先對自己疼愛的孩子心軟下去,他從不曾苦口婆心地勸過什麼,這次卻破了戒,“他在你跟舟兒中間挑撥插足過不是嗎?”
“那時候我跟季平舟已經分開了。”
又哪裡來的插足一說。
禾箏理解魏業禮的良苦用心,沉沉將鬱結的氣壓下,“您放過他吧,他沒對我做過什麼壞事。”
喻初她不管。
可秦止怎麼說都是宋聞的朋友,他們是從小的摯友,就算是宋聞在,也不可能這麼袖手旁觀,魏業禮能理解禾箏這麼做的用意,他不強求什麼,“既然你開口了,我就會考慮。”
“謝謝。”是真的要謝謝他,禾箏眼中沁上濕意,她從小沒得到過太多的關懷,除卻宋聞給的,季平舟給的,便是魏業禮由心的慈愛,“我總不相信會有陌生人無緣無故的對我好,所以總疑心,哪裡說錯了,您不要怪我。”
“怎麼會呢?”
魏業禮斂著笑容搖頭,儘是對禾箏所受過苦難的心疼,“叔叔絕對不會做傷害你的事,後半生都是用來彌補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