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特別不近人情。”
就沒盼望季平舟能說什麼好聽的話。
他說完還要再補上一刀,“不過也沒什麼,反正方禾箏鐵石心腸,是眾所周知的事情。”
“喂,你就不能說點好的——”
“比如?”
若不是已經習慣他,總有一天她要被他波瀾不驚的氣概氣死,連甜言蜜語都不求了,隻求給她留點女人的驕縱都沒有。
算了,禾箏在這方麵早就不抱希望,她往邊側一倒,寧願欣賞窗外的風景,也好過欣賞季平舟這張冷漠無情的臉。
城市在接近午間才徹底蘇醒,灰霾中的陽光更顯珍貴,但落在天地之間卻帶來不了半絲暖意。
這裡與燕京最大的區別便是商業化的地方不多,大多是寫字樓或靜謐的街道,道路並不寬闊,樹立著密集梧桐樹,但在這個季節看來,又顯得太過淒零蕭索,連枝椏都顯得沒有那麼筆直,反而彎著腰,隨風擺手。
這景象在燕京不常見。
禾箏多看了兩眼。
瞳孔中藏著憧憬。
“這裡人少,沒有燕京那麼繁華。”
轉過一眼,季平舟溫溫淡淡地解釋。
“這樣剛剛好。”禾箏卻顯得歡喜,“燕京人太多了,每天都堵車,霧霾又那麼重,有什麼好的?”
“你喜歡這裡?”
“喜歡。”
幾個字已經跳出了喉嚨,蹦到了舌尖,卻還是被季平舟愁悶地收了回去,“喜歡就好,喜歡就多留幾天。”
“不要。”
禾箏拒絕地坦然,“你還要忙,我回去也有的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