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提前告訴你。”他又閉上眼,“我也是才確定的,那時候你還在洗澡呢,難道要衝進去告訴你嗎?”
這事上他是第一次嘗到了投其所好的甜頭。
禾箏喜歡琴,就帶她去聽,她自然會想方設法多留下來一日,也是有了理由留下來。
猜想到了是因為晚上她看櫥窗那架琴的緣故,卻沒想到季平舟會這麼迅速地弄到明天音樂會的票,禾箏記得他不喜歡,還總說催眠,仰起了臉,她又咬他的下巴,這次力氣加重了許多,還留下了齒印。
季平舟沒半點慍色責怪,隻是沉默著咽下重氣,掐著禾箏的下巴將欲念落進吻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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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點鐘的溫馨隻延續到一半便戛然而止。
止在被砸碎的玻璃杯。
如果記得不錯,方陸北說過以後再生氣都不會再砸東西,所以專門買來了木質的茶幾,可火氣真的來了,誰還能記得這些曾經許過的誓言,男人的甜言蜜語不能信,喬兒知道。
她神情失望,輕輕放下了手上的東西,那是專程繞了路帶回來的要給他嘗嘗的。
現在確實一片好心喂了狗。
他們隻對視一眼,先移開的人是喬兒,她連車鑰匙都沒來得及掛好就要打掃,隻得歎氣,“你又發什麼瘋?”
方陸北砸完杯子氣消了大半。
走過去,搶過了喬兒手裡的掃把,“坐著去,不用你來。”
她卻攥著不撒手,隨口開起玩笑,“看來以後杯子也不能買玻璃的了,就買點耐砸的吧,省的你生氣起來,誤傷別人。”
“好玩呢?”方陸北也沒了好脾氣,“你當我坐三個小時冷板凳好玩?”
喬兒冷笑,“我讓你等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