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禾箏搖頭,忍下澎湃情緒,“還以為見不到你了。”
“這還得謝謝禾箏妹妹了,不然真的要牢底坐穿了。”
這話不假。
如果不是她去求情,魏業禮不會撤銷對秦止的訴訟,將他從硫酸那件事裡摘的乾乾淨淨。
好在他識時務,及時叛變,成了指正喻家一派的人,不然就真的出不來了。
在裡麵這幾個月,說是人間煉獄也不為過。
可既然出來了,他就不可能再進去,無論用什麼手段,也要留在外麵。
被魏業禮警告了一番。
這才擺脫了監視,能來見禾箏一麵。
他們站在車邊,被冷風吹著,這個月還不算暖,夜風微涼,風一陣陣掀動禾箏的頭發,她輕輕別到耳後,“是我的錯,沒想到魏叔叔會去做這些,也沒提前跟他打招呼。”
秦止沉穩許多,句句話都暗藏玄機。
“跟著傅家這幾年,我的確做了些不好的事,一點都不冤枉。”
“那現在呢?”
禾箏是知道的。
魏業禮那天解釋的很清楚,他不是撰寫法律的人,不能平白無故將那麼多人送進監獄,不問,禾箏也知道是他們真的犯了法。
但秦止,她總是帶著童年濾鏡看待的。
他小時候靦腆善良,不管再過多少年,她相信本性是不會變的。
秦止也沒讓她失望,“現在就金盆洗手,好好做人。”
可她不知道。
最陰險冷血的動物在發動攻擊前,都是有潛伏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