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她每次做了噩夢醒來的樣子,心臟像被拽了一把,沉甸甸的,“怎麼了這是?”
不等禾箏吭聲。
季平舟便交代了裴簡,“冷氣關了。”
裴簡順手去做,眼睛也順勢掠過了後座的女人臉龐,還真像是見了鬼。
“冷了?”季平舟關心慰問,總怕她哪裡不舒服,不順心。
就連出來前。
也讓禾箏將高跟鞋換成了平底鞋,就是怕她走路太久會累。
可他越是這樣好。
禾箏就越是內疚,內疚在他生日這天自己竟然無止儘的想起宋聞,這跟背叛有什麼區別,她在內心唾棄自己,便主動將手放進了季平舟掌心,忍著喉嚨的滾燙說:“不冷,就是有點困。”
季平舟溫出了笑容,撥開貼著禾箏麵頰的頭發,“別睡了,待會就到了。”
“好。”
她也聽話。
努力讓自己從秦止布置的迷障中走出來,全身心的進入季平舟的溫柔體貼裡,可越是這樣強迫自己,就越難認真,這感覺煎熬著,不生不死。
裴簡將車開到地方。
是季平舟昨天就跟他打了招呼的地點。
下車時季平舟握著門把手讓禾箏出來,她從他眼下掠過,聽到他一聲笑,手指隨之探到額頭,“怎麼流汗了,不舒服嗎?”
“沒有。”她恨死了自己的心不在焉,用力對季平舟笑,看了眼麵前的景物,讓自己回到現實。“怎麼帶我來這兒?”
“你不是喜歡嗎?”
“我喜歡,你能去嗎?”
這種上下幾層的寵物收容所,應該到處都是浮毛,季平舟進去一圈估計就要舊疾發作,她可不想為了自己開心,讓他一命嗚呼,站在原地還一動不敢動的,“不去了,你帶藥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