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右都是在聊生意,時不時帶過一個女人,嘴臉和語氣都叫人討厭,薑臻才剛死,可他好像一點愧疚都沒有。
這事輪不著禾箏管,可她在心裡卻止不住的厭惡,但今天畢竟是季平舟的生日,她也沒想怎麼樣。
季平舟的遷就也未必用對了地方,“是,你不喜歡,所以我就儘量不讓你見了。”
“用不著這樣。”
“好了。”他像是沒聽懂她的話,也在儘量避免今天跟她起衝突,回來的路上無數次告訴自己要忍要忍,“去換件衣服吧,身上都濕了。”
禾箏淡然眨動眼睛。
不再作聲,起身便往裡麵走。
臨走前看了眼放在季平舟身邊的外套,她一直惦記著自己的手機,也納悶這麼久了,秦止怎樣沒有來消息。
看不了手機,也沒感覺到震動。
實在不應該。
換好衣服,禾箏強迫讓自己緩和了很久,不斷洗腦的告訴自己,就算秦止說的是真的,那錯也在她自己,怪她不該去找季平舟治病,怪她愛上他,這一切,季平舟還是無辜的。
勉強提起一絲笑。
禾箏走下樓,站在樓梯上的時候便看見了季平舟。
他靠在椅背上,神態散漫,手指一頁頁的劃過手機,看得專注,卻瞬間燒沸了禾箏身體的血液。
她認得。
那是自己的手機。
也許是心虛作祟,促使禾箏衝下去,不由分說地從季平舟手裡搶過了手機,眼睛瞪圓了,滿是火光迸濺。
低頭看了眼。
手機的確停留在跟秦止的聊天頁麵。
什麼都被他看到了。
這個認知再一次瓦解了禾箏最後的堤壩,洪水衝出來,從此潰不成軍,“你看我手機乾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