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在冰箱邊上。
阿姨假裝將牛奶放進去,順嘴便說,“魏先生,外麵有台車,燕京的,您要不要去看看?”
魏業禮回頭看了眼正廳裡的人,壓低了聲。
“燕京?陸北的?”
保姆阿姨搖頭,也不敢大聲,“不是,那個車牌我記得,這個好像是季......”
不能說的名字魏業禮猜的出來,他將手上的果醬放回原處,“我去看看,你照顧禾箏。”
他步履匆忙。
被禾箏看到,虛弱著胸腔的一口氣仰麵看過去,卻隻能捕捉到他的背影,還是喊了一聲,“魏叔叔......”
“箏兒,先喝點牛奶。”保姆阿姨及時過來錯開她的目光。
她近來精神越來越差。
目光常常呆滯,尤其是在付韻的葬禮上時,若不是有方陸北和魏業禮在旁張羅幫襯,她的身體恐怕早就撐不住了。
這段時間更是。
夜裡睡不著,不是抽煙就是酗酒,一盒接一盒抽的厲害,天亮後又開始補覺,以此循環,完全顛倒了過來。
最近阿姨還在禾箏的枕頭底下找到了安眠藥。
雖然隻是助眠的,但隻是這些事,也足以看得出她的狀況有多差。
付韻突然離世。
對禾箏的打擊不是一星半點兒。
魏業禮希望季平舟來,又不希望他來,是怕禾箏見了他,情況會更糟糕。
可又僥幸的覺得。
禾箏說不定就是需要見季平舟,也許隻有對著他,她才能哭得出來。
阿姨進去沒多久。
魏業禮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那條小道上,季平舟眼底灌入了些許神色,又很快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