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體諒季平舟開了一路的車。
這次魏業禮給他開車,車身平穩,沒有半點顛簸,也不會超速,就連開車,也有他自帶的沉穩。
他是欣賞季平舟的。
所以想把禾箏留在他身邊,可禾箏好像並不懂這份良苦用心,所以他隻能儘量在他們中間化解矛盾。
“家裡出了這樣的事,箏兒悲觀了一點,是正常的,你不要怪她。”
“我能怪她什麼?”
怪她不夠愛自己?
還是怪她太理智,無論哪樣,他都做不到。
魏業禮親自見識過禾箏狠起來那股絕情的勁兒,是能把周圍最親的人都傷到的堅韌。
“你們剛才在一起,她都說了什麼?”
季平舟指甲掐進了指腹裡,企圖用皮肉上的疼痛來掩蓋心靈的痛,“她說她要出國,不回燕京了。”
“是去她叔叔那裡吧,她跟我說好幾次了。”
“您同意了?”
“還沒有。”
但禾箏要是真的走,沒人攔得住。
說到這兒,魏業禮倒是奇怪,“你們之前不是好好的,她還去給你過生日,怎麼突然鬨成這樣了?”
他也是在付韻出事後才知道他們這段關係的崩壞。
而原因。
禾箏隻字未提。
她要忙著消化失去母親的痛,又要忙著準備葬禮,沒人敢拿這一茬去打擾她。
但季平舟,還是能問的。
他也不知該如何說起,是從宋聞,還是秦止?
想了想,還是全麵了些,“她從秦止那兒聽說宋聞自殺是因為認出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