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阿姨人好,心善,這種時候還不忘安慰季平舟,“別難受,箏兒就這樣的性子,執拗的很。”
“沒關係。”
季平舟笑容慘淡。
昨天他們之間還能維持,現在魏業禮走了,更沒人能在中間把握這個平衡。
阿姨才端上來粥,季平舟剛要拿勺子。
外麵的門便被大力敲響。
這種老式的門連門鈴都沒裝,外麵的聲音要傳到裡麵,還會被削減很多,那聲音很強烈。
讓阿姨都跟著納悶,“誰啊,這大早上的,又該把箏兒吵醒了。”
拿下圍裙。
她走過四方小院,到了正門,才將門打開,便有一道影子竄了過去,還沒看清是誰,人就已經跑進了客廳裡,隻留下方陸北一個人在門外,臉色不冷不熱,顯得頗為無奈。
“陸北,你怎麼來了?”
付韻葬禮辦到一半他就突然回了燕京,也沒說是什麼事,本以為不會來了,結果這才沒幾天,又帶著喬兒回來了。
他撇撇嘴,不太想解釋,“小姨去世,喬兒還沒回來,聽說魏叔叔走了,她就急著過來陪禾箏了。”
這也算是好事。
總比留下季平,讓他一個人承受禾箏壞脾氣好。
他們往院子裡走。
沒走幾步就聽見了喬兒咋咋唬唬的聲音,邊說還邊上手攛掇著季平舟,“你怎麼一個人吃東西,把這個拿進去給禾箏,陪著她吃!”
說著。
她又重重歎口氣。
“你這人怎麼這麼木訥,她心情不好,你就不能多陪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