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平舟開車太慢,晃晃悠悠的,又耗時,喬兒坐的甚至有些頭暈,沒忍一會兒就躺到了方陸北懷裡休息,太像小時候的搖籃了。
加上收音機裡的音樂,簡直要命。
偏偏禾箏很是習慣季平舟的頻率,一點也不覺得暈,他們在一起太久,習慣是根深蒂固的,怎麼也改變不了,漸漸的,甚至在相互縱容著對方。
分明已經到了誰都離不開誰的地步。
可還是硬要分開。
季平舟開車能將最鬨騰的兩個人給晃悠的犯困,隻有禾箏,全程清醒的不像話,偶爾還伸手去調一個電台。
季平舟是有覺得不好意思。
“我車技還是很爛嗎?他們怎麼都睡了?”
禾箏往後看了一眼,她倒是沒發覺什麼,“早知道我來開了。”
“不用。”
“你不是嫌自己爛?”
他們本沒有話說。
也許是因為今晚季平舟就要離開,禾箏才願意開口跟他多說兩句,但絕不是這種形式。
趁著路況良好,季平舟才轉過臉,看了她一眼,“你也嫌嗎?”
這話問的曖昧。
禾箏躲避開那道眼神,“季平舟,別沒話找話了。”
隻有她會這樣不留情麵的揭穿他。
讓季平舟無地自容,卻又不會去怪罪她讓自己臉上無光。
也隻有季平舟知道。
他不是真的車技爛,隻是想將這段時間無限延長,畢竟今晚,他就是真的要離開了,如果事情沒有轉機,讓禾箏出了國,不出意外,他們也就沒有可能了。
一切焦灼在心頭盤旋,盤旋到最後一頓晚餐都食之無味,勉強吞咽了幾口就再也吃不下了。
季平舟便陪著禾箏坐在一旁喝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