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不是也讓她跟你分開了嗎?”
轉過臉。
他望著季平舟的背,的確消瘦了不少,“怎麼樣,不好受吧?”
“宋聞不是你的好兄弟嗎?”季平舟另辟蹊徑的問,“讓他知道你在他死後這麼欺負禾箏,你不怕他做鬼也不放過你?”
“好兄弟?”
這幾個字生生刺中了秦止的笑穴,他掛在嘴角的弧度始終沒放下來過,卻是皮笑肉不笑,讓人看的心底發毛。
“他明知道禾箏是誰的女兒,還不聽我的話跟她在一起,最後還被她背叛,跟你這個仇人的兒子在一起,可不可笑?”秦止臉上顯現出了罕見的輕蔑,“誰要跟這種傻子做兄弟?”
他這一番慷慨陳詞在季平舟看來,不過是為自己澄清遮掩的說辭,他將一切都看的通透,“你不讓他跟禾箏在一起,是因為你自己喜歡禾箏吧?”
人被猜中心事的時候下意識會躲閃,會否認。
可唯一掩藏不住的,就是眼底微微縮緊的慌張,秦止抿抿唇,手指蜷縮了,“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?”
“難道不是?”
他不是說自己很聰明。
是說他難道不是喜歡禾箏,如果不是,也不會費勁的挑撥他們,讓他們分開。
“彆自以為是了。”
“如果不是,你何必在我們中間搗鬼?”季平舟連續追問,一時擊潰了秦止剛剛建立起來的城牆,他的城牆轟然倒塌,已經在想著該如何應付他。
季平舟再度開口,“我們在一起,跟你又有什麼關係?”
不知道這種蒼白的問題怎麼會從他嘴裡說出來。
秦止皺了眉,脫口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