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男人。
不喜歡舔著臉去哄人,一次兩次可以,時間久了,自然煩躁。
氛圍有些冷了下來,季平舟大概能猜到喬兒為什麼如此,這陣子他見過她幾次,有幾次是托她出國參賽的時候帶東西給禾箏,有幾次是恰巧,但看得出,她因為太忙,跟方陸北的感情也淡了不少,她急於填補這方麵的空缺,卻不知,方陸北早就在外麵找到了人代替她。
大概是因為危機感。
喬兒便以為方陸北要將她養在外麵,才會那樣失態。
但這一切追根究底,都是因為方陸北的疏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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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頓飯是慶祝鄭琅的新項目成功啟動,方陸北自然也有參與其中,季平舟不能不來,入了座,也不過是聽他們商討資金。
前些年鄭琅一直憋著口氣。
算是因為季平舟結婚,留守燕京虧的一筆生意,導致他在家裡抬不起頭,也求不來投資,隻能當個紈絝子弟,所以才對禾箏起過狠心,鬼迷心竅想害她。現在倒好了,方禾箏走了,他才能更順心的跟季平舟做回發小兄弟。
身邊的女人給他們倒酒,聽話又乖巧,最符合鄭琅的要求。
他帶來的也大都是這樣的,千篇一律,有些年輕過了頭,交談中聽出是某個電影學院的學生,季平舟散漫掃去兩眼,莫名覺得她神韻間,有點薑臻的意思,唯獨不一樣的,就是薑臻還有點脾氣,在世時是敢招惹鄭琅的,這姑娘卻乖過了頭。
連敬酒都記得杯子低於他人。
鄭琅放下酒杯,眼睛裡浸泡著難以言述的微醺感,導致他的話聽起來都恍惚。
“舟舟,你那邊是不是有個跟蔣老的血癌研究?”
倒不是真想麻煩他,隻是能走關係,鄭琅便不願浪費,“你幫我跟他牽個線,我看中一塊地,競標的時候他弟弟還是主理人呢。”
言下之意,很清晰了。
這種事無非是朋友間打個招呼。
季平舟口吻不冷不熱,興致不高,卻也沒有當眾去駁了鄭琅的麵兒,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