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琅卻笑著,“忙著在家洗乾淨等你?”
有個什麼小物件丟過去,準確砸在他身上,是個銀柄的鐵勺,彎曲的弧麵潔淨光亮,映著滿室的荒唐,被金錢和欲望,以及女人圍繞著,險些讓所有人跟著迷失。
方陸北砸出勺,眉還蹙著,“捕風捉影。”
“這怎麼算捕風捉影,跟人家在一起的人不是你?”
“我找她就陪酒。”
“陪酒還帶回家過夜的,什麼服務?”
場子被這兩句猜測加暗喻的下流話熱起來,有人也跟著搭熱腔,“就是,上次我可親眼看見陸北帶著她進酒店的。”
以方陸北的個性,放著到嘴的肉不吃,那是萬萬不可能的。
可這次他的確要喊冤。
“少跟著起哄,你藏我床底下看見了?”
他帶著江珍珠去過幾次酒店,但每次都是喝醉了,不敢回去讓喬兒看見,見了兩人又得因為他應酬的事吵起來,還得麻煩她照顧,這才不得已去了酒店。
這麼幾個月了,那些事,他想也想過,可每到最後一步,都沒能進行下去。
想到喬兒。
一切情與欲,在別的女人身上,就會戛然而止。
這也是他留守給自己的最後一道防線,若是崩盤,後果不堪設想。
方陸北顯然不想談起這事,可抵不住幾張嘴一人一句,揪著他的那點破事就聊開了,他倒是坐得住,季平舟卻一分鐘都留不住,那些或調侃或玩笑的話,聽著刺耳,他不會隱忍,誰的麵子也不賣了,拾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就站了起來,“我還有點事,先走了。”
方陸北看出他為什麼要走。
麵色即刻冷然了,伸手去攔季平舟,“這就走了,還沒坐多久呢?”
季平舟聲線出奇的漠然,對他也覺得陌生了,“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