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不是第一次了。
按理季平舟不該這麼生氣才對。
“沒什麼,走吧。”
車身才剛啟動。
轟的一聲。
伴隨著口袋裡的手機的震動,一同吵到季平舟,他太陽穴脹痛,摸出手機,點亮屏幕,不出所料,是方陸北的信息,來提醒他不要把江珍珠的事告訴喬兒的。
他這樣淡漠寡情的性子,從不摻和彆人的感情生活。
可剛才。
是實在坐不下去了。
也許是愛屋及烏,因為禾箏的原因,甚至看不得她唯一的好朋友被方陸北蒙在鼓裡,這麼多次了,季平舟第一次回複了信息過去,乾脆果斷,每個字眼都刺撓人,直往方陸北的心尖上戳,“下次我遇見喬兒,會告訴她江珍珠的存在,你好自為之。”
方陸北回了個問號。
若單是喬兒,季平舟才不管死活。
可誰讓她是禾箏的朋友,他就沒辦法坐視不管。
關了手機,他仰起麵,夜空月朗星稀,這是一年之間最舒服的季節,風也算柔和,拂麵而過,溫度和力道都美好,卻隻能從他的皮肉吹過,吹不到心裡,他目光漸漸空洞下去,空洞地看著那顆晶瑩剔透的墜子隨風輕輕晃動,也不知究竟看到了什麼,才那樣入迷。
裴簡於心不忍,開口陪他解悶。
“舟哥,下次我幫你推了琅琅的局?省的你每次出來心情都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