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那樣孤零零地站在人群中,被陽光籠罩著,麵龐無色,一瞬間,好像世界都崩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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屏幕熄滅。
隨著車身忽然刹車,禾箏坐在後麵,身子慣性前傾,腦袋狠狠撞在椅背上,頭昏腦漲,加之那份不安,幾乎將她這陣子吃的藥,接受的治療都撞散了。
她跟喬兒不是親姐妹。
但卻奇異的有著心靈感應,她說:“我好像看見他了......”
這個他。
必然是方陸北。
可那語調,卻是破碎的哽咽。
顧不得車身追尾,禾箏急忙將電話撥過去,因為司機沒開好車,保姆正用他國語言裡不怎麼好聽的臟話斥責著司機,越罵越凶,紛亂的吵進耳中,塞住了禾箏僅剩的理智和冷靜。
喬兒的手機打不通。
她就去打方陸北。
前後不過五分鐘的時間,他們竟然雙雙失聯。
這種山雨欲來,即將坍塌的恐懼壓住了禾箏,隻有在宋聞自殺前,她才有過這樣劇烈的沉重感,手指不斷的顫抖,唇抿緊了,鬢角瞬間浮起了冷汗。
所有電話都打不通。
她隻想知道喬兒怎麼樣了,卻求助無門,這種時候,能想到的竟然隻有季平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