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密麻麻的字一大串,季平舟垂下眸光,黯聲: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不是有經驗嗎?!”
方陸北氣急敗壞,煩躁地抓了抓頭發,半點不在乎身上的傷勢,又仔細確認了一遍,反複修改了其中幾個錯彆字和不通順語句,像小學生寫檢討書那般,寫完了,給喬兒發過去。
可得到的,隻有一個醒目的紅色感歎號。
這是他沒想到的,心像被撕裂了,橫起一腳便踹在了房內唯一完好無損的茶幾上。
好死不死的。
江珍珠的電話打過來,被喬兒撞見時她也在場,隻是還沒有資格參與到他們的爭吵中去。
她撞在了方陸北的槍口上。
他狠狠接起了電話,放在耳邊,低吼出聲,“你能不能彆打了?煩不煩?!”
他現在想接的,是喬兒的電話。
可喬兒已經用最原始乾脆的方式,拉黑了他所有的信息。
這一遭季平舟也遇到過。
可現在,他無法感同身受,方陸北是實質性的錯,不管從哪方麵來說,都無法挽回。而他,從來不會將他們的路堵死,永遠留有餘地。
動了動腳,季平舟放下方陸北的衣服,半點也不同情他了,“你不嫌疼就自己待著吧,喬兒那邊禾箏會過去看,她說了,你彆去。”
“她憑什麼不讓我去?”方陸北眼角落著自嘲的笑,被血渲染了,無法忽視。
“去了有什麼用?”
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,他心知肚明喬兒是什麼性格,對某些方麵,她有些偏執。
方陸北也縱容著她的偏執,“舟舟,不管你信不信,我就是沒有做。”
季平舟站得端正。
不痛不癢,“沒做?那彆的事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