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能通過電話替她排憂解難,安慰她以後會好起來。
那時候宋聞總教育她。
喬兒是成年人了,該有自己的主觀意識,她不能一直花費時間關心別人的情感生活,禾箏曾經對他的冷血不以為然,現在真的有機會站在喬兒麵前了,竟然真的啞口無言。
房內被打掃過。
這種規模酒店的清潔工也並不仔細,讓煙絲還黏在地板上,零落的幾塊,觸目驚心,像喬兒恨到七零八落掉在地上的血和淚。
她收斂了所有悲傷,一夜時間,能讓她想通很多了。
聲音的乾啞提醒了禾箏喬兒昨晚哭的有多厲害,她鼻音濃重,卻還是擠出微笑,拿出了放在床頭的一隻禮盒,解釋說:“不是讓你不要回來嗎?不過正好,這個給你。”
禮盒外用銀色線條印著某家香水品牌的標誌。
在喬兒的笑裡,禾箏實在不忍心在她新鮮的傷口上撒鹽,“昨天不是手表嗎?”
“分手的時候,落在他車上了。”
她連方陸北的名字都不願吐露出口,儘管還是避無可避地說起了分手,微笑的力度卻沒減,可窗外擴散的光暈落進來,映在她臉上,讓那笑容,清清楚楚變成了牽扯起來的。
很勉強。
禾箏一陣鈍痛,具體找不到是身體哪個部位在痛,隻覺得喉頭哽咽,啞然啟唇,眼淚便掉了下來,這個時候,她竟然比喬兒更傷心。
見到她的眼淚。
喬兒慌了神,結巴一聲,“哭什麼?我還沒哭呢,有什麼好哭的,不就是被綠了嗎?”
她越是逞強,其實就越難過。
這層堅硬外殼下包裹的,不過是已經四散飄零的真心,真心碎成爛泥一灘,撿都撿不起來,悲傷的無法拚湊,便無法表露。
“你看到是誰了嗎?”禾箏渾身開始發抖,她像是喬兒的娘家人,急於替自己的人討個公道回來,就算是扛著鐮刀,也要去將那人心肺挖出來,才能解心頭之恨。
喬兒知道她想做什麼。
“......見到了,還能是誰,那麼多女人,隻要長得漂亮,誰都有可能跟他糾纏。我總不能殺光所有女人吧,不難過,想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