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不到她。
方陸北能做的隻有借酒消愁。
當下,連禾箏也不得不放棄他。
看著方陸北離開後。
禾箏又折返回去找了喬兒一趟,試圖讓她跟著一起回貞悅府,可她卻以有比賽為由,拒絕的乾脆。
他們兩人有著不同的執拗。
這樣的焦灼情況,活生生像塞了一根槍杆子在禾箏心間,梗著所有。
儘管禾箏說了許多遍讓季平舟回家去。
他卻堅持要送禾箏回家,她狀態肉眼可見的降了下來,身為醫生,對身旁人的健康問題總是很敏感。婚內她因為輸血而常年臉色蒼白,身體虛弱,他不是看不出來,隻是必須要隱藏那份關懷。
但現在不用了。
才進入貞悅府,季平舟稍稍收攏了手掌,吐字清晰,語調也算自然。
“時差還沒調過來,還難受?”
不用逞強。
跟季平舟單獨在一起時,禾箏打心底裡不想再嘴硬了,是怎麼回事就是怎麼回事,她耷拉著眼睫,因為倦怠,眼睛已經睜不開,“有點。”
“阿姨已經走了,你一個人在這裡怎麼辦?”
禾箏未作聲。
季平舟將擔憂和照顧發揮到了極致,“我叫陳姐來照顧你。”
“不要。”這不是彆扭,是實在不需要,“有空我會叫明姨來幫我的。”
身旁的位置沉默下來。
空氣跟著清冷些許,季平舟將車停好,卻沒有往停車線內進入,雖然隻是微小的細節,卻還是像沉重的一腳,踩進了禾箏濕沙般的心臟,她忽然有莫大的愧疚,轉眸去看季平舟時,都是怯的。
“......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