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失去宋聞,在婚內被冷暴力,又出車禍失去了自由行動的能力,後來又遇上付韻生病。
這些,就足夠擊垮一個人健康的心理。
更彆說付韻的突然離世,她又知道了宋聞死亡的真相,可沒有人關心她遭遇過什麼,隻告訴她要好好的,一切都會好。
這些話在她來說,恐怕比心靈雞湯還無用。
那顆藥丸被季平舟攥在手裡,仿佛品到了其中的苦,身旁的人拍了拍他的肩,安慰他,“你看著狀態挺好的,沒有患病的症狀啊。”
他聳開那隻手,語氣很輕,“不是我。”
“那是誰?”
不想說禾箏的名字,也不想承認她竟然已經這樣病入膏肓。
他用了各種手段,甚至拜托人合成了宋聞的影像,隻為讓禾箏跟他見麵,這樣也不行,她如此反複,他於心不忍她這樣受煎熬。
“這病怎麼才能治好?”
身旁人搖搖頭,他也算是心理醫學上的專家了,可這種病,始終是未知的謎。
“想治好,隻能靠自己,這種藥,頂多是拖著。就像已經見骨的傷口,非要用創可貼貼著,自欺欺人而已。”
就連出了國,也沒能找到病根。
禾箏覺得病好了,隻是因為跟季平舟分開了,見不到他,自然就不會因為他,想到對宋聞的愧疚。
沒見過季平舟這樣憂愁,男人輕笑,拍動他的肩,“行了,你問也問了,咱們進去吃個飯?”
“不吃了。”他哪有胃口。
“怎麼不吃了,我還有點那個秦止的事要告訴你呢。”
這半年秦止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但他可不是個會消停的人,尤其是知道禾箏回來了,隻怕沒第一時間衝到她麵前,再度提醒她,宋聞是怎麼死的。
到時,她一定病的更嚴重。
追根究底,秦止好似才是那個病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