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答應了禾箏要瞞著方陸北受傷的事,就絕不會多說一個字。
聽見門開,陳姐剛好關上窗,回過頭,笑對著季平舟,“舟舟來了,那我先走了。”
季舒還在家等著吃飯。
陳姐得趕回去。
季平舟放下手上的東西,淡淡點頭,“您路上小心,禾箏還在休息嗎?”
“嗯。”陳姐拿下包,“她又不能起來,一動就疼,可不就隻能睡覺了?”
脊背的傷口一道比一道重。
沒痊愈之前連躺下睡覺都是奢侈,便隻能趴著,那麼躺久了,自然而然便會犯困。
可走進了臥室。
禾箏卻是睜著眼睛的,正望著窗外,月亮不在那個位置,她能看到的不過是幾顆微微閃爍的星點。
季平舟不在時。
她實在沒有任何解悶的方式。
手指也有傷,觸碰物品都會疼,連手機都不能碰太久。
“不是在睡覺?”
季平舟熟練地拿過藥瓶,看了剩餘的劑量便知道今天陳姐有沒有給禾箏上藥,他扶著她的肩讓她坐起來,又垂過麵,順帶吻了吻額頭。
這枚吻能被夜空的一顆星看見,也能被萬物感知。
禾箏的確是剛睡醒,還處在懵神狀態。
臉頰都壓出了紅印,一雙瞳好似又回到了初相識的明媚光澤,澄澈純良,滿是無辜神色。
她受了傷,再加上季平舟去找了秦止。
那天不止為了揍他一頓解氣。
打人的時候,裴簡在旁錄了音,秦止說的那些話,那些真正目的,都讓禾箏聽了,加之上次他們在酒吧相遇,他那些得意忘形的諷刺,罵宋聞的話,一並,進入了禾箏耳朵。
要說之前她對秦止還殘留那麼一份童年友誼,現在,便是清空的乾乾淨淨,不去恨他都是善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