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在那麼多人麵前詆毀喬兒。
被禾箏茫然附帶柔和水光的瞳孔打敗,季平舟歎口氣,附身吻到她紅腫的眼皮上,手爬上她乾瘦的肩膀,“真沒受傷?”
“一點。”
“哪裡?”
她撩開袖子。
光落在手背,又到手腕,接著整條胳膊都被照亮了,她是皮膚雪白一掛的,可季平舟的乾燥手掌覆蓋下來,胳膊便完全被他的冷白皮照映的暗淡了一個度。
他撕開創可貼一角。
大概是認出了那是什麼傷,不過還好不嚴重。
隻是對禾箏的莽撞不知說什麼好,“你打人家,人家背地裡給你放暗器都不知道?”
“那也值了。”
季平舟一向不明白女孩兒之間的感情。
他小時候也有幾個姐姐妹妹關係好的,但也僅限於一起嘮嘮嗑,談談哪件衣服好看,若是遇到糟糕的事,就勸慰幾句。
禾箏這樣的,還是第一次遇見。
但想想,喬兒也能為她擋下突如其來的硫酸,這份情誼,的確不同。
彆說讓她打人了,就是豁出命,都不會猶豫。
跟方陸北吵架時禾箏情急之下說了不好的話,晚上怎麼想怎麼懊惱,尤其是在季平舟眼下罵了臟話,印象裡他連凶人都很少。
翻了個身。
禾箏完全躺在季平舟的臂彎裡,仰眸看著他白到病態的臉頰,容顏淡淡,睡眠又淺。
他是這樣好的人。
她卻又些糟糕。
正凝著看,餘光卻掠到床頭忽然亮起的手機熒光,禾箏沒有困意,便伸手拿來看了,陌生的信息,陌生的言語,讓她不太舒服,便沒當回事。
再睡回季平舟的臂彎。
他收緊了懷抱,“誰?”
“不知道。”禾箏摸了摸一直掛在脖間的玉,“又是來要我這塊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