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琅不在。
季平舟有空就會接糖糖來玩,他們兩個都很喜歡小孩,是潛在已久的愛,這麼久沒有孩子,見到糖糖,幾乎當親生的在疼。
跟糖糖在一起,偶爾便會聽她說起媽媽。
鄭琅現在的妻子並非青梅竹馬娃娃親的那位,那位前兩年得病,不治身亡,現在的,是後來續上來的,會冷落糖糖,也是正常。
禾箏樂意陪著小姑娘玩。
但時間久了她也會念叨爸爸,禾箏旁敲側擊問過季平舟,他的態度卻一反常態的怪異,頻繁閃躲,並沒給個痛快說法。
這次去。
鄭琅足足有半個月沒露麵。
時間久了。
連禾箏也覺得古怪。
不光如此,連季平舟也忙碌了起來,常常回到家,已經是深夜淩晨,滿臉都是掩不住的疲憊。
禾箏常常伸手去探他的眉心。
都有幾層緊擰的褶皺。
擔心不已,也已經到了忍耐不了的地步,“最近很忙?”
“嗯,有點事。”季平舟意識渙散。
臨近年底。
他已經嗅到了不詳的征兆。
尤其是鄭琅不在,他手底下的人又出了事,本來跟自己沒有關係,可這事又牽連著許多人,包括方陸北,也包括季家一些人。
隱隱讓他想起了小時候那樁樂園案。
這前兆,簡直一模一樣。
攬著禾箏的身子,他心臟也跟著暖起來,黑暗裡,疲憊才剛剛祛除,枕頭下墊著的手機又跟著響起來,他摸索著接聽了。
距離太近,禾箏也聽到了電話裡的聲音。
隱隱約約說了一聲,“舟哥,出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