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現在。
他沒那麼蠢了。
“我當年為什麼一次都不來,您應該很清楚。”
他會直接跟賀雲醒對上,誰都沒想到,季平舟本來也不是什麼軟骨頭,從不會讓自己白白受委屈。
方陸北輕拽了他一把,他才沒再言語。
可賀雲醒那裡又拉不住了,他端坐著,臉上笑容是硬擠出來的,顯得虛假,“這麼久不見,你都會開玩笑了,我這種人,怎麼可能知道你在想什麼?”
他一直對季平舟鄭琅這群人有偏見,覺得他們擅於玩弄人心,沒有真心。
所以不願意將禾箏交到他手裡。
這個原因。
在結婚前季平舟就知道了。
卻沒想到這麼久了,他還會這樣想,簡直無藥可救。
季平舟目不斜視,冷笑出聲,“我不太明白您的話,您是哪種人,我是哪種人?”
劍拔弩張的氛圍升上來。
賀雲醒這才麵色鐵青地看向他,他表情沒什麼變化,在處於上風時急需反問,“你跟我都是黃皮膚黑頭發的中國人,哪裡有不同?”
輕頓了頓,他恍然大悟般,“我忘了,您已經改換國籍了,不僅如此,還要讓禾箏也跟著移民。這樣說來,我跟您,的確不同。”
他們之間已經拉不住了。
方陸北隻能放手。
賀雲醒冷靜了下,極速轉移了話,開始挑季平舟的錯,“聽說鄭琅前陣子出事,你把錢都搭進去了,我不帶箏兒走,難道要讓她跟你一起喝西北風嗎?”
他會拿這個說事,季平舟倒是意外,意外的想笑,“您這話,自己不覺得可笑嗎?”
季家差的早就不是錢,而是權。
可這對賀雲醒來說,仍然不穩定,就是因為他們野心太大,他才不放心禾箏跟季平舟在一起,畢竟誰都難保不會有季家倒黴的一天。
鄭琅倒台,就是血淋淋的教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