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衝上樓。
連電梯都沒有坐。
跑上去,魏緒直喘氣,捧著桌上的水一飲而儘,說到口乾舌燥,禾箏就是要搬,他也無能為力了。
聽見外麵的動靜。
房內的男人才走出來。
含著笑看他一眼,打趣道:“又怎麼了?”
“我姐要搬家了。”
甩下著幾個字。
魏緒一把將自己迎麵躺在枕頭裡捂著,一旁的男人聽了卻沒什麼反應,這些天他跟禾箏也有見過幾麵,了解了她的為人,挺固執的,決定的事恐怕就不會回頭了。
何況現在正陷在熱戀之中,自然會跟著季平舟的步伐走。
他不意外,魏緒卻意外,抬起臉,聲含委屈的控訴,“家樹哥,你說我姐是不是笨死了,我都那樣暗示她了,她怎麼就是不知道我們的關係?”
“還有,我送那麼貴的琴給她,她竟然不領情?”
“她不喜歡?”
“不是,她說她現在拉不了大提琴了。”
這倒是段隱晦的曆史。
被派來看管魏緒,又一邊盯著禾箏,算得上是苦差事了,起初程家樹不太情願,但現在,心境卻有了變化,“等他們搬走了,我們也可以回去了。”
“你想回去?”魏緒搖搖頭,“我可不想,回去就得被老頭子管著,還不如在這兒,舟哥對我可好了。”
“好又怎麼樣,他也做不了你姐夫了。”
這是血淋淋的現實。
縱然魏緒為他們的愛情可歌可泣,但在這件事上,他們都隻能聽魏業禮的,沒有別的辦法。
魏業禮讓他拖住禾箏跟季平舟領證的事。
他恐怕也辦不到。
“家樹哥,我要是沒攔住我姐跟舟哥領證,被老頭揍的時候,你可要攔著點。”
“攔不住。”
這是眼下最重要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