閉眼坐了回去。
現在的狀態一塌糊塗,思緒也不清晰,能想到的,隻是他們日後的艱難。
裴簡買了東西便儘快趕了回來。
他不知道禾箏喜歡什麼,便什麼都替季平舟買了。
回去的路上季平舟臉色愈發蒼白,到最後,已經有點陷入了夢魘。
好不容易拎著那些東西趕回去。
進了門,又是禾箏練琴的聲音,她最近很積極,又刻苦,像是回到了剛接觸大提琴那會兒,晝夜不分。
聽到樓下門打開又關上。
判斷是季平舟回來了。
琴聲戛然而止。
禾箏從閣樓上跑下來,麵上笑容是沒有被憂慮渲染的,最澄澈,最自然的笑,眼睛彎了彎,所有光彩滿溢在一起,上來便牽住了季平舟寬闊的手掌。
一摸。
卻是觸目驚心的冰涼。
笑容凝固了下,她立馬用兩隻手捂住季平舟的手,包裹著,企圖給他溫暖。
“乾什麼去了,怎麼弄得這麼涼?”
“外麵下雪了,就冷。”
“才不是。”她好像能一眼看穿他的心事,“從外麵過來就幾步路,車裡沒開空調嗎?”
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,季平舟隨波逐流似的,“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。”
給他暖熱了一隻手。
禾箏卻嫌慢,直接抓起另一隻手放在了外套下,緊貼著腰肢,他掌心觸到她衣服上毛絨絨的溫度,心也開始溫熱了起來。
季言湘說的那些話,也能全部先拋諸腦後了。
“又練了一天的琴?”季平舟將禾箏那隻受過傷的手抽出來,揉了揉肘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