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平舟沒有再替魏業禮說話。
他們現如今,都是在保護對方的立場上站穩腳跟,沒有太多的同情心可以泛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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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過泠冽寒風,車裡的空調剛放出來,還沒有太暖,溫度也不明顯,禾箏瑟縮了下肩膀,眸光恢複了呆滯狀態。
季平舟脫了溫暖的大衣披在禾箏身前,音色如溪水,潺潺流淌,“我看看臉上的疹子。”
她很聽話。
他說,她就仰過臉給他看。
冰涼的指腹擦過那些傷處,禾箏不知哪裡忽然來的傷感,嗓音哽著,眼淚就要掉了下來,“你是因為他是我爸爸,才忍著的嗎?”
如果是。
這跟曾經她忍著季言湘的羞辱,隻為了在他身邊,有什麼區彆。
她能忍氣吞聲。
季平舟不能。
“不是。”他給了她否定的答案,“彆胡思亂想了,不是說了,因為我自己也說錯了話嗎?”
“你沒說錯,我的確不想認。”
沒有突如其來的好,更沒有突如其來的壞。
魏業禮的好,一切都是在他們有著血緣關係的基礎上,現在她全都想明白了,卻也不驚訝,或許早在很久之前,就有了懷疑。
如今,隻是被證實了而已。
季平舟擔心禾箏的心理狀況,“如果魏叔叔沒有打我,你會認他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