砸累了。
禾箏坐在地上,拍喊著,喊到聲音嘶啞。
別人能受得了,魏緒卻受不了,他才坐起來,便被程家樹看了一眼,“你小心被叔叔罵。”
“罵就罵了。”
罵兩句,能換禾箏出來,這筆賬也算值了。
魏緒聽不得她在樓上哭喊的聲音,每一聲都在抓心撓肺,含著血淚。
他才跑到門口。
程家樹自己給自己拆了紗布,看著被匕首刺出來的傷口,還泛著紅,需要上藥。
他忍著痛,咬牙說:“她剛來,又是這種情況,一時不適應是正常的,會哭會鬨也是正常的,就是抱個貓回來,也得折騰一晚上。你這樣過去,無濟於事。”
“我姐姐才不是貓,她是人,她有思想,她不喜歡這裡,也不喜歡我們。”
魏緒知道自己的那通電話打過去,效果是微乎其微的,他們真想帶禾箏回來,總會有辦法,躲是躲不掉的。
可不該這樣殘忍的對她。
她的願望那樣微茫,可卻有這麼多的坎坷要走,這不公平。
程家樹將藥粉往自己腰間灑去,疼倒是不疼了,卻仍然鬱悶,也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。
“你現在最好別去,明天等叔叔自己跟她聊,她總能想通的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們那些事,”魏緒很直白,這份直白也傷人,“我隻知道不能這麼坐視不管。”
不再理會程家樹的阻攔。
魏緒跑上樓,停滯在禾箏房間門前,聽著她拍門的無助哭聲,心都揪作了一團,自己也跟著難受起來,可他沒有鑰匙,隻能在外麵安慰她。
輕輕出了一聲,“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