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業禮忽然無法直視自己的所作所為,他這是在乾什麼,分明說好要照顧好禾箏,給她所有想要的,可現在,他根本是在折磨她。
看她這樣,他是最心痛的。
“好,讓你回去,我先找人來給你處理下傷口,我明早就送你回去。”
這下他是真的怯了,知道禾箏的精神有問題,但沒想到會這樣極端。
禾箏搖著頭,麵上浮出層層虛汗,“我不要明早......我現在就要回去。”
季平舟知道她不見了。
該有多著急。
她不敢想。
魏業禮回過頭,對魏緒使了個眼神,讓他快去找醫生。
今晚不可能送禾箏回去。
明早也未必。
他們都清楚,這麼說,隻是為了先穩住她的情緒,至於以後的事,全靠造化。
禾箏才掙紮幾下,手去夠門框,堪堪碰觸到指端的傷口,疼痛忽然襲來,來不及緩和,人便徹底暈了過去。
任誰鬨騰這麼一夜,都沒辦法清醒。
何況前一晚,還處於迷暈的狀態,到現在,也還像是在噩夢中遊離。
昏迷時,有人給她捏著手指處理傷口。
之前她也傷到過手指。
那時是季平舟擦藥包紮,他的力度很輕,像在對待珍寶,隻要她稍一皺眉,他就會停下來,低垂眉眼,拿著棉簽擦拭時,樣子專注而心疼。
可現在這個。
跟他有著天壤之別。
禾箏昏迷時一直有人在旁照顧,端茶倒水,好似是魏家的人,她看不清模樣,也不想花精力去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