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箏麵色微變,便讓魏業禮將那番話收了回去,變成了柔和的詢問,“有什麼事非要這麼晚去?”
沒有太久的停頓。
也不曾猶豫。
禾箏跟季平舟都有一樣的心思,希望這個孩子是真的,所以儘管還沒有檢查,她也要坐實了這件事,凝著魏業禮的眼,說的確切而肯定。
“我懷孕了,要季平舟帶我去檢查。”
夜風淒冷,一股股的灌入耳朵。
吹亂了禾箏的話。
導致魏業禮聽的暈頭轉向,難以置信,值夜的幾人相互對視幾眼,又連忙低下頭。
這種情況,他們隻能假裝什麼都沒聽到。
禾箏對自己的身體是了解的,先前太忙,並沒有在意,今天季平舟提起,她才意識到。
這消息對魏業禮來說是糟糕透頂的。
對他們,卻是值得慶賀的喜訊。
黑夜裡,魏業禮不得已扯出笑,如果是真的,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親孫,他不該表現的不高興。
“什麼時候的事?我們怎麼都不知道?”
好歹之前他還讓魏緒看著禾箏一段時間,這事的確一點都沒聽說。
禾箏隱瞞下他們還沒確定的事,“有一陣子了,一直沒檢查。”
“那先回去休息,明早我讓人送你們去,這麼晚了,多不方便。”
他們原本也是這個意思。
親眼看著他們回房,燈光熄滅,魏業禮才恢複了惆悵的麵容,事已至此,沒有了回頭路,哪怕他再想讓他們分開,再想保禾箏平安,終究還是沒能抵過意外的降臨。
回了房。
他睜著眼睛到天明。
天光才亮,又叫來了程家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