炒栗子的香味被風吹散,香而甜膩。
禾箏就在街尾的第一家,正在等著棉花糖,季平舟看到她快等到了自己的棉花糖,才點開手機想付錢,才發現手機關了機。
左右張望一圈,看到了季平舟的車。
她小步跑過來,敲著車窗,季平舟還存著氣,慢悠悠的下了車,站在禾箏麵前,都能讓她感受到他身上那股不悅的淡淡火氣,正在高漲。
禾箏抿抿唇,將聲音擠的討巧,“我手機沒電了,付不了錢。”
她伸出手,要的自然。
也就隻有她,才會不帶現金在身上,怎麼看都缺心眼。
季平舟不動,“沒帶錢還吃什麼?”
“想吃。”禾箏揪住他的衣擺,仰著脖子,又急又不能催,“都快弄好了,才十五塊錢,給我。”
說著。
她又回頭看了眼。
棉花糖老板已經做好了,等著她過去付錢,她急的不得了,“快點快點,不然要賣給彆人了。”
他還是不動。
禾箏急的去搶,手直接伸到他的口袋裡,不由分說的就把皮夾拿了過去,逃跑時又怕他繼續生悶氣,便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下。
她最懂得拿捏季平舟的心思。
一個吻就能平複他太多的火氣了。
站在原地,望著那條充滿煙火氣的街道,禾箏在他皮夾裡拿了張錢,得意洋洋地遞過去,換了零錢,才接過棉花糖。
走過來時,還忍不住吃了兩口,讓原本完整的棉花糖多了兩個缺口。
像是為了哄季平舟開心,還將棉花糖遞給他,問的認真,“吃嗎?”